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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匪巢蒋平派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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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雷烟火炮,财是惹祸根苗。开书,上文咱们说到白芸瑞往屋里一看这个人,把他吓了一跳,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正是叠云峰的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就见他在这儿坐着独对孤灯,眉头紧锁拧了个疙瘩,手拈须髯在这儿品茶。衣服在墙上挂着,腰里挎着七星折铁宝刀。芸瑞就问师父:“老师不是看错了?这……不是霍玉贵吗?他能告诉您徐良的人头在哪儿,还能帮忙?”

“唔,我找的就是他。孩子,你不知道的事儿多得很!你就跟为师来吧。”

说话间就见疯僧醉菩提凌空双脚一飘跳到院里,芸瑞紧跟着。爷儿两来到窗台跟前,凌空压低声音:“阿弥陀佛,霍寨主一向可好?贫僧到了。”

“电光侠”看得清清楚楚:窗口站着一个和尚,一个俗家,看出了是疯僧醉菩提。他先是一惊,跟着站起身开门出来,到凌空近前撩衣服跪下:“恩人从哪儿来?院中并非讲话之所,里边请!”

老和尚一笑,点点头拉芸瑞进了屋。就见霍玉贵没进屋,回过身去吩咐:“来人!”

便过来七八个人问:“寨主爷有何吩咐?”

“把大门拴牢看好,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出入。我这儿有特殊的客人要招待。”

“哎,是!”

这些心腹人全明白了,把这小院守得很严密。霍玉贵这才放心进屋请凌空和芸瑞坐下,他在旁边垂手一站。凌空乐了:“老僧深夜前来搅动寨主爷居心不忍,你怎么不坐下讲话?”

让了半天霍玉贵这才坐下,又问:“恩人何来?”

答:“老僧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哪儿不兴来?我今晚是从葵花冈开封府的临时公馆来。”

“敢问这位……”

“电光侠”一指白芸瑞。凌空没有隐瞒,爽快地告诉他:“他是我的徒弟、白玉堂之子白芸瑞。”

“呵,就是白天大战‘飞剑仙’、刀削朱亮头巾的那位?”

芸瑞点点头。“白公子,失敬了!”

白芸瑞真有点煳涂了:这意思霍玉贵跟老师感情不错,是有着深交的多年熟人,不然谈话能这么随便,一点儿隐讳都没有吗?书中交代,这凌空确实是霍玉贵的救命恩人。他原籍是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八宝安善村霍家寨的人,幼年就学武、结交江湖上的英雄,故此他成名当了侠客。就因为练武,霍玉贵把万贯家财挥霍一空,后来就落他一人。为了练武他连媳妇都不娶,走遍江湖到处访名人。十五年前,霍玉贵走到黄河渡口钱花没了,一着急,病倒在店房,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了,把带的衣服全部当卖一空。有钱住店,无钱搬家。霍玉贵躺在床上起不来,还得吃药,又得还账。后来实在没有可卖的了,就跟这掌柜的哀求:“我身边就剩一把宝刀了,你把它拿到集上卖了,卖得钱我还你店饭账,剩下一部分我养病,病好后我马上离开。”

店掌柜一听也只好如此了,就拿着他的七星宝刀到街上去卖。事儿也巧,正好疯僧醉菩提凌空出来化缘路过黄河渡口,他看这儿围着一伙人,探头一看是卖刀的。别人是外行,光看不买,另外也买不起。凌空是武术大师,见兵器能不爱吗!他拿过这刀来仔细一端详,七星折铁宝刀。这口刀虽不敢说是上品,在一般的来讲这也是了不得的东西,什么人能舍得把它卖了呢!万两黄金也买不来呀。他问这掌柜的:“这刀要多少钱?”

掌柜的说:“你看着给吧,能给二十两银子就行。”

凌空一听这是外行。二十两,二百两也不卖呵!老和尚说:“这刀我买了。掌柜的,这刀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我一见这玩艺儿都害怕。我是王家老店的……“接着他把霍玉贵住店生病又无钱的情况叙述一番。凌空说:“你领我看看这个病人,贫僧内外两科全会治,倘能治好,他早早离开这个店不就更好吗?”

掌柜的高高兴兴地把凌空领进客店,一看霍玉贵病得真不轻,原来得的是伤寒症。凌空也住下为他看病,亲自护理。和尚自己花钱抓药、煎药,“电光侠”霍玉贵逐渐将养复原,又过了一个多月病好了。霍玉贵没想到身落异乡居然遇上这么个好心人,跟人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侍奉我,救了我这条命,我得怎么补报!他病好之后就问:“恩人您是谁?”

凌空也没隐瞒:“贫僧是屏风岭少林分院的住持僧,人送绰号‘疯僧醉菩提’,我叫凌空。”

霍玉贵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少林八大名僧的第三位!早就听说过只是没见过。这么高身份的人把我给救了,把霍玉贵感动得哭了:“老罗汉,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怎么答报于万一呢?”

凌空一乐:“我是出家人,普度众生、大慈大悲,救一个人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你也不要太客气了。我认识你这样的人也挺高兴,这是你的刀,还给你。要不是那天我在街头上看见,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说着把七星折铁宝刀又还给霍玉贵,这霍玉贵越发感激。临分手时霍玉贵说:“老罗汉哪,将来我混好了,一定到庙上看您去,请放心,我是个有心人!”

他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三年以后,他到了叠云峰狼牙涧投靠了“半翅蜂”王典。由于他有能耐、侠客身份,很快就当了二寨主。但霍玉贵为人正派,坚决主张公买公卖,不调戏妇女,不奸盗邪淫,但对贪官污吏绝不留情。他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被逼的,平日咱们应自重自持。王典也乐意这样,所以两人处得非常近。等他当了二寨主有了钱、地位和势力以后,他没有忘记凌空的恩情,带着重礼去了屏风岭,赶上凌空正在,他跪在山门外非要送礼不可,凌空坚持不受。老和尚说得好:“当初我救你是巧遇,我不图你送礼。你就是送多少礼也买不了你这条命,你这是何苦?”

一次、再次拒绝收礼,霍玉贵不知怎么是好,说:“我怎么能报得了您的恩呢?”

凌空说:“人生在世,没有不求人的时候,倘若老僧遇上了为难的事我找你去,你帮我的忙;如果我不找你,这事儿就算了。”

霍玉贵对天盟誓:“老人家只要遇上困难,您找我,脑袋掉了二话不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替您办!”

话说完二人分了手,直到今天凌空没有找过他。但这事儿太巧了,两座山到不了一块儿,两个人却有见面的机会。阴差阳错,今天老凌空真找到他头上了。为什么老和尚心里那么有底儿又那么理直气壮?白芸瑞哪知道这些内情啊?凌空知道霍玉贵是有心的人,心说:我不叫你干别的,就问你徐良的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驳我的面子吗?他有这个把握,故此直接来见霍玉贵。霍玉贵也不食前言,对恩人格外尊重。凌空一说从开封府来,别人知道这还了得?霍玉贵冒着你死我活的危险绝对替凌空保密,明知道白芸瑞跟山上那些人眼都红啦,见着面没有二话就得动刀啊!但是看在凌空的分上也像贵宾一样招待白芸瑞,一句错话也不说。霍玉贵问:“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又是从公馆来的,大概有重要事情吧?您有话只管说,凡是我能办到的!”

“阿弥陀佛!霍侠士,贫僧确实遇上为难的事儿了。咱两无话不谈,我不要求你干别的,你给我帮个小忙行不行?”

“请说。”

“我这徒弟白芸瑞进山,想取回徐良的人头,不知道你们把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指点个方向,帮我们办成这事?真要办成了,你放心,下不为例!我绝不给你找麻烦。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就算补报了。贫僧就要求这点事。”

霍玉贵心里一翻个儿……愣了一下,这事真感到为难:他跟王典的关系也不错,一个头磕到地下啦,哥哥长兄弟短的,这些年两人形影不离,没有王典哪有霍玉贵今天!现在王典恨开封府恨得别提多厉害了,我再背着他把徐良人头给了这二位,王典将来知道了拿我当什么人!我简直是吃里扒外的势利小人了。我背叛了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绿林人怎么看我?他脸上就露出为难来了。白芸瑞一看便握紧了刀把,用眼睛看着师父。心说:师父看见没?你现在撞了南墙啦,这小子没良心。他要胆敢不帮忙,您嘴一歪歪,我拽刀就把他噼到这儿!白芸瑞就讲带打的。但是凌空挺沉得住气:“霍寨主,老僧是自不量力,有点太叫你为难了。”

“哎,不!老人家,当初我怎么说的今天我怎么办,您就别管我多为难,是您的话我一定得听。您不就是为人头吗?实不相瞒,后山仙人洞是假人头。那是个帽子,用蜡做的,就是骗开封府的人上钩。那里边布满了机关消息儿,地下全是绝命坑,掉下去都活不了。真人头不在那儿,但搁的地方可挺难拿呀。您看见聚义分赃厅没有?有一座高台,台后边有八扇洒金的屏风,正当中那两扇门是活动的,开开那两扇门就是墙,墙上有个暗壁,开开那暗壁门有个地道通到后面,这地道下头有个小笼子,徐良的人头就在那儿搁着哩。这都是王典的主意呵,我们几位往台上一坐,屏风门一关,墙上的暗门再关上,谁能想像人头在那儿搁着?而且那块儿白天晚上不离人,谁能进去偷这人头呢?是谁也做不到啊。可当着王典的面我怎样下手呢?老人家您说,如果需要我翻脸,为了报您的恩,我宁愿死也得办!““阿弥陀佛!行,够意思!够朋友。你能把实底告诉老僧我就感恩不尽。冲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恐怕你帮着下手不是容易事,我也不能叫你得罪王典,那就强人所难啦。好罢,话问清楚就得了,至于我们怎么盗这个人头,你就甭管了。告辞!”

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就走,芸瑞紧跟着。霍玉贵一把拉往凌空:“恩人的意思是非得盗徐良的人头?”

“当然。非盗不可!迫在眉睫,今晚上就得做到。”

“啊呀,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王典还和众人议事,恐怕这一晚上他们离不开分赃厅。那儿老有人,您怎么个盗法?除了走屏风门之外没有第二条道可进,恐怕您办不到。”

“嗨嗨,这个你就甭管啦!多谢,咱们后会有期。你放心,你对得起我,我就对得起你。”

霍玉贵不敢多问,一直把他们送到院里,凌空和芸瑞头一晃上墙跳到院外。按下霍玉贵不说,单表这师徒二人来到一片密林里头,芸瑞就问:“师父,现在您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这人绝不会骗我。”

“但愿如此。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您想怎么取这个人头?”

“孩子,这就要看你的啦,说大话的是你呀。我是暗中保护,只能给你打帮手,取人头的事也是你。你看此事该怎么办吧?”

“这个……师父,我有个冒险的打算:看来暗中下手已不可能,我打算……如此这般这么办,您看行不?““唔,跟为师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你学的本领真能用上不?不行,有为师给你帮忙。”

爷儿两商议完起身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他们到了大厅,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那“半翅蜂”王典还在当中坐着,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商议什么七月十五人头会:如果高人们来了怎样安排住处,如何招待。因为日期眼看就到,王典请的人也多,光成名的侠客就有一百以上,招待这些人是个大问题,稍微有点不周到叫人家挑了理往后就不好办了。师徒两听到这,芸瑞轻声请示老师:“我可以行动了吗?”

“马上去!”

芸瑞不管凌空了,飞身跳到院外,转身奔聚义分赃厅的正面。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两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芸瑞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他掌中闪电噼一横,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对面那个激灵地“嗳”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白芸瑞一刀刺进前心——也死了。与此同时芸瑞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白芸瑞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半翅蜂”王典就撇过去了。王典低着头正跟朱亮他们议事哩,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个小伙子,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王典吓得魂不附体,“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叭!——哗!”

把屏风砸倒。由于芸瑞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白芸瑞浑身都是胆,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他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一个人来!”

“进去一个人了!”

单说白芸瑞一下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一张桌子上放个笼子,里边正是一颗人头。他明白这就是徐三哥的头。成功不成功在此一举,伸手提人头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贼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人们还没有闹清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看清是谁,就见屏风门一开进去一个人,一道白光又出来,大伙儿一愣的时候谁也没有动手。也该着白芸瑞露脸,他拎着徐良的人头出了聚义分赃厅了,这帮贼才明白过来:“啊呀,有人来偷徐良的人头!”

“这小子是白芸瑞,别让他跑了!”

等他们各拉刀剑到院儿里,小达摩已经踪迹不见。哪儿去了?拎着徐良的脑袋飞身上房找着他师父凌空,爷儿两一块儿走了。按下这帮贼寇怎样慌乱、搜山暂且不提,单表凌空把白芸瑞领到没人的地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罢了,孩子你还真有出息,今天这活儿做得是真漂亮,为师我算服了!事情办成了吗?”

“办成了。老人家请看!”

说着把小笼子往前一递。凌空看罢多时一皱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用手点指着徐良的人头:“徐良呵徐良!可叹、可叹!才二十几岁年纪就落个夭亡。真是武林中少了一颗明星呵!”

又对白芸瑞说:“孩子,我护送你一段路,赶紧回葵花冈,为师就告辞了。”

白芸瑞一听傻了:“师父要走?”

“唔,我得回峨眉山哪,见着你师父夏侯仁把你的情况向他禀报一遍,他还非常担心,正等着我的回信儿哩。”

白芸瑞这心里头热乎乎的不是滋味:“师父这次分别何时才能会面?”

“不好说啦,总而言之你要切记,不管师父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能骄傲,别忘了骄者必败。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慎重考虑,千万莫忘!”

“师父放心,这回一定记住。”

凌空和尚叮咛再三,然后把他送出叠云峰,老和尚走了,白芸瑞带着徐良的人头回到葵花冈,到公馆天已经放亮了。正好艾虎当班,他领着人巡逻,一看芸瑞就乐了:“老兄弟回来了!”

白芸瑞紧走几步躬身施礼:“五哥,我回来了。”

“昨天晚上怎么样?”

“大获全胜,马到成功。我把徐三哥的人头请回来了。”

艾虎一听喜出望外,等到伸手接过徐良的人头,“小义士”眼泪刷刷点点掉下来了:“哎,三哥!……”

他这一哭,白芸瑞和所有的人也掉眼泪了。门口这一乱,公馆里的人也听着信儿了,急忙禀报蒋平,蒋四爷率老少英雄都从屋里边出来。大家围住白芸瑞,看他平安回来无不高兴,把芸瑞让进屋听他把经过讲述一遍,也把司马月娇归顺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众人一听又惊又喜:惊是惊芸瑞深入虎穴遇上了危险反倒转危为安,喜是喜大获全胜,把徐良的人头夺回来了。蒋四爷频频点头:“好吧,现在咱们就办一件事:把棺材打开,让徐良落个完尸,找个皮匠把人头缝到腔子上,这总算也对得起死去的亡灵啦。”

大家都同意蒋四爷的提议,老少英雄忙乎上了。到了后院,把徐良的棺材抬下来。这棺材盖就是那么虚掩着,并没有钉钉子。艾虎和大伙儿把棺材盖弄开,白芸瑞往里头一看,里头就是个尸身,齐齐的没有个脑袋,瞅着真吓人。另外大伙儿提鼻子一闻,也有点儿难闻的气味。现在天气不好,正是热天,尽管采取了许多防腐措施:拿水银给灌哪、抹药啊,上药、冰镇,不管怎么这尸体也在逐渐变腐,因此才有这种难闻的气味。皮匠把手洗干净了,拿根大针和线,把脑袋对到腔子上开始缝。大伙儿围在旁边不住地掉眼泪,众人都注意地看着。“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从徐良的头顶转到脚跟,从脚下又转到侧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蒋平一看就一瞪眼:“书安,你怎么没有老实气儿?老老实实在旁边呆着!”

“四爷爷,我可不是多嘴呵,我也不闲熘达。方才我正给干老儿相面,我怎么看不像我干老儿呢?”

房书安这一句话把大伙儿全打动了:“嗯?书安你是说他不是徐良?”

“嗯,我看不像。虽然说死得日子不少了,也有点走形,但是我看有点儿不一样。不信,咱们好好检查检查。”

话不在多少,击中要害。蒋四爷眼珠子一转注意上了:“啊呀,可不是吗,打冷眼看是徐良,是不错,但仔细一端详,又不是。好像死者的人头比徐良的脸盘儿大,除了眼眉、眼睛、牙齿这像,整个的轮廓不那么像。”

四爷问艾虎:“虎啊,你跟三哥徐良耳鬓厮磨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能记住你三哥身上有什么记号没有?”

“哎,我想想……我三哥头后就是后脑勺这儿有三颗红痦子,痦子上头长的是黄色的毛,没有事儿他洗头的时候我们就拿他开玩笑。有一次我给扽了一根黄毛儿下来把他疼得够戗,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记得清吗?”

“那还错得了?”

“快看看!”

众人全围过来了。把人头拿出来翻个个儿,破开头发看他的后脑勺儿:没有!蒋四爷眼睛就瞪大了:“虎啊,你看看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儿……哎,怎么没有?人们更怀疑了。“霹雳鬼”韩天锦也挤过来说:“四叔,我再说一样:老三的后腰上有块紫痣,我以前洗澡时见过多次,有巴掌那么大,像个葫芦。”

把尸体抬出来扒掉衣服一看,没有。小五义的弟兄同大家提供线索,尽量找徐良从头上到脚下的记号,提供了十几样,一样也没有。蒋平马上做出结论:“我们上当了,死者不是徐良!”

这一下公馆里的人奔走相告,大家全集中到后院儿,人们这心都跳个不停。这个人不是徐良,徐良上哪儿去啦?好几个月这人没影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是新鲜事?那这是谁呀,即使他不是徐良也得有点原因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都盼着徐良没死,如果徐良还能回来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蒋四爷拉着白芸瑞的手:“孩子,你算立了大功啦,你给我们解开了这个疙瘩。我告诉你,这不是徐良!你三哥肯定还活着,我敢保证你们弟兄还有见面的机会。”

“是吗?”

白芸瑞也高兴了,“要那样我真是求之不得呀!”

蒋平说:“这尸体不管是谁,有待调查。还是把他装殓起来,把脑袋缝在腔子上,将来说不定能找到他家人取走尸体。”

大伙儿一听就照办了,拆掉灵棚噼了牌位。这些日子大伙儿眼泪流了多少桶,好些人几乎哭死!结果是一场虚惊。人们对这事儿议论纷纷,蒋平放话: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准出门,派人给芸瑞找间空房让他好好歇着,到了晚上“亚侠女”严英云派丫鬟请白芸瑞过去,严英云住在最后一层院子,两个小丫鬟头前挑着灯笼引路,芸瑞紧跟其后。芸瑞见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穿黄衫,一个穿粉衫,走路时她们圆滚滚的臀部左摇右晃,十分的性感,芸瑞不禁想起了司马月娇那迷人的身体和淫浪的表情,想到此他心头一热,不觉下体肿胀了起来,这多亏是在晚上,要不然多不雅观。严英云住在最后的一层院子里,那里环境很幽雅,一个单独的小院,院内栽着很多的花草,芸瑞一进院借着夜风闻到阵阵的芳香。一共三间房,芸瑞被领进里屋,屋内准备了一桌酒菜,一位漂亮的白衫女子坐在那里,傍边站着两个老妈儿。见芸瑞进来那白衫女子起身相迎,“兄弟你来了-快坐!”

“哦-谢谢大嫂。”

“你们都下去”严英云吩咐左右,那两个小丫鬟相互一笑看了看芸瑞也退了出去。现在屋内只剩下芸瑞和严英云两个人,“来,兄弟,嫂子给你倒酒,咱们先喝一杯。”

一杯酒喝下后严英云说:“谢谢兄弟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但愿徐良没死。”

“嫂子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兄弟咱们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两人越聊越投缘,不一会儿几斤女儿红喝下去了。芸瑞这才仔细的端详面前的严英云,在红烛的照映下,她更显艳丽,纯真中不失妩媚,娇艳中不失成熟,桃花粉面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的红晕。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桃腮,身材曲线玲珑。严英云见白芸瑞看着自己,不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胸脯上两只浑圆丰满的娇翘双乳也随着急促的唿吸微微的颤动,她喜欢让这么帅的小伙儿贪婪地看,更希望他能和自己行云雨之事。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一个美艳的少女,一个是英俊少年,两人彼此倾慕。“嫂子你真美!”

“叫我姐姐,好弟弟你也很帅呀!姐姐我想和你……”

“你想和我怎样?”

严英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娇滴滴地看着芸瑞。“我想……我想……想看姐姐的身体行吗?”

严英云微微一笑,“小坏蛋儿,好吧!姐姐让你看。”

说着她伸出纤纤的玉手剥掉身上的衣裙,随着白色肚兜的脱落,两只饱满高耸的雪白乳房从束缚中弹了出来,那顶端诱人的两点嫣红已经肿胀得像两颗紫色的大葡萄,在空气中羞涩地绽放开来,一具白羊脂般的裸体出现在芸瑞的面前。严英云躺到了床上向芸瑞招了招手……“来吧!好弟弟过来看吧!”

芸瑞睁大眼睛来到了床边,严英云那雪白窈窕的玉体,饱满的双乳,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以及精致的足踝,这种极端异样的美艳,令他不由的春情澎湃起来。芸瑞手指忍不住捏住了严英云胸前耸起丰乳上的鲜嫩蓓蕾,引得她身子一阵敏感地颤抖,姑娘伸出葱白的玉手抚摸着芸瑞胯下已粗大的阴茎,美眸看着眼前的帅男,“好弟弟,嘻……好亲亲别光看呀!姐姐受不了啦。”

芸瑞没来得及说话,姑娘张开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口,一阵香艳的长吻之后,严英云半眯起水汪汪的美眸,一手按在芸瑞的胸膛上,一只小手牵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粉嫩的肥厚的阴部上来,媚荡之极的呢喃道,“好弟弟,想不想操姐姐这……”

在严英云挑逗下芸瑞的阴茎更大了,把衣服都顶了起来,“小坏蛋,嗯……你的阴茎可真大哦!“芸瑞迅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严英云只见他强壮的身体胯下高挺着一根粗大硬直的阴茎。严英云赤裸着雪白丰润的玉体跪在白芸瑞的胯下,两只纤纤嫩手握住了他粗壮的阴茎,媚眼里水汪汪的异彩迭见,呢喃着说,“好弟弟,你的比艾虎的大多了”,说着,樱桃小嘴张开,饥渴地将的芸瑞大阴茎含了进来,粉嫩的小舌尖在芸瑞的大龟头上舔弄了起来。芸瑞站在床前,感觉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姑娘温润的小口里吞吐吮吸,低头看着美丽性感的大姑娘为自己口交,一会儿严英云张开小嘴,吐出了已被她吮得粗硬涨大的大阴茎,仰身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白嫩光滑的大腿,纤手爱抚着自己已经是淫液泛滥的销魂阴部,娇滴滴的哼叫着,“好弟弟,快点操姐姐吧!”

芸瑞现在也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将头埋到姑娘的大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阴部。她的阴毛浓密乌黑,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已经这么湿了呀!”

芸瑞说到,手指在姑娘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芸瑞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雪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芸瑞伸嘴凑了上去,在姑娘一阵呻吟喘息声中,双唇已经含住了那湿润的阴唇,用力地吮吸起来,“啊,啊……好,啊……好弟弟……舒服哦。”

芸瑞继续用舌头轻轻地骚着姑娘的阴唇,不时轻触一下那勃起的阴蒂,两片阴唇好像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芸瑞张开嘴把她的爱液全都吸到嘴里。“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

姑娘舔被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芸瑞的头部,发出淫浪的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了啦……哎呀……你舔……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泻了。”

姑娘的呻吟像冲锋号一样鼓励着芸瑞,他猛地用劲吸吮咬舔着湿润的穴肉,严英云小穴里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般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好弟弟……拿……用您的大阴茎插我,快……快……”

芸瑞手握阴茎,先用大龟头在她的小穴口研磨,磨得姑娘骚痒难耐,不禁娇羞的催促他,“好弟弟……别再逗我了……小穴痒死啦……快……快把大阴茎插……插入吧!”

严英云见芸瑞一直在逗她,便起身压在他的身上,用手扶着那粗大的阴茎对准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坐了下去,“哦……啊……”

姑娘兴奋地叫着,“真大,太粗了!”

严英云叉开两条圆润白嫩的大腿骑在芸瑞的身上用力地扭动着,丰满高耸的双乳在芸瑞的手中搓来揉去,嫣红的乳头兴奋得涨立起来,芸瑞欲仙欲死地享受着姑娘在自己身上的浪动。见那个穿黄衫的小丫鬟来到床边,一双美眸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欲火中烧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裙。小丫鬟微微地笑着,任由芸瑞解去她的衣裳,纤细的腰肢,高耸的乳房,看得芸瑞的大阴茎在严英云腻滑的阴道里涨得更大了。丫鬟调皮地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小手引导着芸瑞的手指从自己高耸饱挺的双乳上滑下来,慢慢向下。严英云边看边娇笑着,雪白的大屁股再一次用力坐下来,将芸瑞的大肉棒含入自己的销魂穴儿里,阴道里一阵收缩,轻启樱唇道,“好弟弟……让小翠和咱们一起玩儿吧!”

芸瑞兴奋地点点头。芸瑞边快活地向上挺动,边拉过丫鬟小翠,一个滑腻芳香的肉体从一旁挤了过来。芸瑞伸手一摸,触手温软柔腻,弹性十足,是小翠一双饱满高耸的雪白大奶子,芸瑞不自觉地用力一握,立刻换来女子甜腻的娇唤声,一双白嫩的小手爬上了芸瑞健壮的胸膛不住抚摸着,他刚想说话,两片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了上来,只听得耳边少女迷乱的呢喃声,“我要……好哥哥……我要……”

芸瑞手指滑过小翠高翘着的丰润肥臀,在她雪白两股间的花瓣里勾起一丝蜜汁。已是敏感之极的小翠“呀……哦……啊”的娇唿起来,肥臀随着芸瑞的手指左右扭动着,小香舌儿完全投进了芸瑞的口中。严英云看着小翠的浪样,咯咯浪笑着起身离开了芸瑞,把春情难耐的小翠拉到了芸瑞的胯下。少女水汪汪的美眸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男性阴茎,上面亮晶晶的布满了严英云的淫液,她只觉得小嘴一阵干渴,不自觉得伸出粉嫩的小香舌儿舔了舔芸瑞的大龟头,随即含进了樱唇里。倚在床头上的芸瑞,享受着少女逐渐熟练的口交技巧,双手在小翠的雪白粉嫩的玉体上来回抚摸着,少女已经忍受不住心中欲火的焚烧,吐出了芸瑞的大肉棒,樱唇里娇哼着,叉开两条雪白丰润的大腿骑在了芸瑞的身上。“我要……我要……”

芸瑞翻身压在了小翠柔软雪白玉体上,一手扶着自己胯下那挺直粗涨的大阴茎,龟头顶在少女已是蜜汁泛滥的花瓣处,缓缓的进入。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随着芸瑞的阴茎的进入,小翠樱桃小口里发出了放浪的娇唿声,“啊……啊……”

芸瑞兴奋地挤入少女的神秘阴道里,里面湿润滑腻,自己的大龟头一进去,便被阴道两边的嫩肉紧紧地吸住,看着少女两腿之间那诱人的花瓣被自己的大肉棒强行挤开,深入进女子的销魂阴道里,芸瑞感到很是刺激。“啊……哦……好!”

小翠的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芸瑞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得异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芸瑞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进一出,少女的小穴儿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好……真好……啊,啊,啊!”

少女俏脸晕红的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幅春情不足的荡样儿。芸瑞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的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地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地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的抽动。“啊,啊,啊,我不行了!”

芸瑞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滋滋”的云雨声。少女在芸瑞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美少年,坏坏地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哥哥快射!”

芸瑞亢奋地抽出阴茎把它对准少女的粉面,一手握在自己的大阴茎上套弄着,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的白稠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口处喷射出来,射在美少女的脸上。少女嘤的娇哼了一声,小口含住了少年的大龟头,用力地吮吸起来。“唔……唔”,芸瑞的阴茎在少女的口中抖动了一阵儿后,从她的樱唇里满意地抽出自己硕大的肉棒,一缕晶莹透明的粘液淫荡的挂在粗长的阴茎与樱唇之间。“哦,累死我了。”

少女沉睡了过去,在一旁观战的严英云销魂地瞟了芸瑞一眼,慢慢地将雪白粉嫩的身子靠了过来,香嵴纤腰,下面浑圆的肥臀,那柔美的线条使得芸瑞的胯下雄风没有半点消减,欲火高涨的大手在她雪白如玉的粉臀上扭了一把,严英云娇笑到:“好弟弟你真能干,这下小翠那丫头可爽透了。”

三天后白芸瑞精力充沛了,蒋平传话:“老少英雄开紧急会议。”

另外把那位大老爷,副将李勇也请来了,因为他带着三千军兵帮助开封府捕盗抓贼的。会议做出决定:攻打叠云峰狼牙涧,端贼窝子,大家一致同意。小弟兄们磨拳擦掌等待厮杀,一个个都到蒋四爷身边请战。四爷笑呵呵地看看副将大人:“我们打算明天去端贼窝,您可就得多出点力啦,但不知您三千军兵怎样分派?”

“四老爷,我都想好了。连日来我勘查了地形,对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心中有底,还制定了一张草图,请您过目。”

副将大人不愧是领兵带队的,把草图往八仙桌上一放,指着说:“四老爷请看,这是叠云峰正面山口,我准备用一千军兵从这里抢占山寨,再派一千人马攻打后寨,另外一千军兵分两部分攻打它的左右两侧。我不跟四老爷吹,我手下这三千兵马可以当三万人用,因为这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精兵。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猛扑山寨了!”

“好!你们另外还有什么攻山的重火器吗?”

“有,我们已经从武昌府特地运来四门铁炮,前山后山各配备两门做攻城之用。”

“妥啦!神仙难躲一遛烟喽,这可算帮我们的大忙啦,就按您的主意办!”

四爷转过脸说:“弟兄们,大伙儿听见没有?军兵可都准备好啦,现在就看咱们的了。芸瑞!”

“在!”

“你现在是顶梁柱,你跟着我,还有展昭展大兄弟,小五义的弟兄,咱们攻打前山。”

“霹雳鬼”韩天锦、“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粉子都”卢珍一个个兴高采烈。蒋平一点手把“黑妖狐”智化叫过去:“兄弟!劳你的驾,领着小七杰配合官兵攻打后山,意下如何?”

“没说的!四哥放心,把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笑面郎君”沈明杰,“义侠太保”刘士杰,“超水燕子”吕仁杰,“小元霸”鲁世杰,“红眉童子”柳金杰,“金眉童子”柳玉杰,“井底蛙”邵环杰全交给智化。余者像“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蒋昭,“圣手秀士”冯渊、邢如龙、邢如虎,“小侠”龙天彪等众人,配合官宾攻打叠云峰的两翼。在这里还有几位高人:红文女剑侠、“南昆仑”司马珍、“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这些人配合官兵搜山,如有漏网的贼寇叫这些人负责,大家欣然领命。一一安排完了,蒋平让大家早早休息,让副将李勇回去调动军兵,吩咐:这件事一定要严守机密,不能走漏消息,山上要是先做了准备咱可就麻烦了。会散以后大家分头行动。这一天人们过得紧张而又愉快,到了晚上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觉:头一件高兴的事就是徐良没死,人们都盼着这徐良半截腰蹦出来,或是半夜间徐良敲门进屋这才好呢,另一件高兴的事是总盼着攻打叠云峰,端了贼窝凯旋还朝,放几天假大伙儿松口气。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似亮不亮,按计划几路人马开始出发。单表蒋平、“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南侠”展熊飞、“小五义”弟兄他们,一共老少十六个人带着一千官兵起身赶奔叠云峰口,刚见亮的时候他们就进了山口。这军兵弟兄拉着大炮咕咕噜噜,马蹄子踩在山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清脆悦耳。正走着队伍突然停了,蒋四爷一皱眉:没有我的命令怎么无故停止前进?“来人!往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哎。”

“霹雳鬼”韩天锦压着镔铁大棍奔前面去看。时间不长回来说:“四叔,怪不得大伙儿不走哩,那儿坐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说什么也不躲开。我去问,和尚说非见领队的不可,我这才给您送信儿来。”

四爷想:“和尚?这人好大胆,敢拦我们的去路。”

吩咐让和尚进来。不一会儿韩天锦和几个军兵领来个和尚,这家伙有一丈挂零的个儿,白嫩脸皮,两道弯眉,一对月牙眼,长了一张笑脸,大耳垂肩,油光满面。看这意思素日营养相当好。身穿灰布僧衣,圆领大袖;腰系丝绦,肥袜,开口僧鞋,斜背着个黄兜子,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看年纪也就在四十左右岁。蒋四爷不认识他。这和尚来到蒋平近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看,双手一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了。”

“还礼还礼!师父不必客气,请问师父出家在哪座名山,古刹,贵上下又怎样称唿?因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您是哪一位?”

“在下姓蒋单字平,我叫‘翻江鼠’蒋平。”

“噢——久闻大名,四老爷,我听说是您带队,故此我才要见您。小僧住秃顶山关王庙,离这儿不远。贫僧乃关王庙住持,法号智能。”

“师父见我做甚?”

“贫僧知道一件机密的事特来向四老爷告知。”

“什么机密?”

“因为离得都不远,你在葵花冈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传到山上,山上的贼头叫‘半翅蜂’王典,这个人狡猾老练,贫僧昨夜听说他们山上亦已做好充分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将前山口已经堵死了。你们要不去那是便宜,你们要去,就这点人还能打得破这座山吗?为此,贫僧很替你们着急啊。我在这儿住了多年,知道一条密路可通到叠云峰的山里,管让四老爷不费一刀一枪就能打到他的心脏。不知四老爷意下如何?““啊呀,那敢情好!智能师父,您不愧是个出家人,您这不是帮我的忙,您这是给大宋朝帮忙。我们真的平了叠云峰狼牙涧,我奏明当今天子,必然有重赏于你!”

蒋平说完立刻吩咐:“来呵,给我改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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